圈量子原理简介 (圈量子理论)

admin 2024-12-06 4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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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量子原理简介

圈量子引力理论是一种旨在将量子理论与广义相对论结合的理论。

普朗克长度和普朗克体积是理论中基础的尺度单位,它们在理论中分别对应为时空的基本单元长度和体积。

圈量子原理简介 (圈量子理论)

理论的核心在于利用量子场论的微扰理论来实现引力论的量子化,但这一过程遇到了重整化的挑战。

通过从四维时空入手,理论主张采用阿希提卡-巴贝罗联络作为基本正则变量,而非传统的度规张量。

联络定义的平移算子(holonomy)和通量变数(flux variable)被用作量子化的基本变量。

在圈量子引力的描述中,时空被看作是背景独立的,由关系性循环织成的自旋网络铺成。

网络中的每条边和每个节点分别对应一个普朗克长度和一个普朗克体积。

循环扭结的方式定义了时空的几何结构。

在普朗克尺度下,时空几何充满了随机的量子涨落,自旋网络因此被称为自旋泡沫。

这一理论认为,时空是离散的,这与传统连续的时空观念形成了鲜明对比。

圈量子引力理论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来理解时空的本质,它将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与广义相对论的时空结构融合在一起。

在这一理论框架下,时空的结构在微观尺度上呈现出量子化的特征,揭示了宇宙的基本结构可能与我们日常经验中的连续性大不相同。

扩展资料

圈量子引力论(loop quantum gravity,LQG),又译回圈量子重力论,英文别名圈引力(loop gravity)及量子几何学(quantum geometry);由阿贝·阿希提卡(Ahbay Ashtekar)、李·施莫林(Lee Smolin)、卡洛·洛华利(Carlo Rovelli)等人发展出来的量子引力理论,与弦理论一并是目前为止将引力论量子化最成功的理论。

什么是量子起伏?

一九八五年的一个学期末,加州理工大学 (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的理论物理学教授 Kip S. Thorne 刚刚上完一学年的课,正慵懒地靠在办公室的椅 子上休息,电话铃却忽然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他的老朋友,著名行星天文学家 Carl Sagan。

Sagan 当时正在撰写一部描写人类与外星生命首次接触的科幻小说。

写作已经接近尾声,但身为科学家的 Sagan 希望自己的作品 - 即便是一部科幻小说 - 也尽可能地不与已知的物理学理论相矛盾。

在这部小说中 Sagan 安排女主人公通 过黑洞 (Black Hole) 穿越了 26 光年的距离, 到达遥远的织女星 (Vega)。

这是整 部小说中最具震撼性的情节, 但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 却也是最可疑的细节。

于 是 Sagan 打电话给从事引力理论研究的 Thorne,为这一细节寻求技术咨询。

经过一 番思考和粗略的计算,Thorne 告诉 Sagan 黑洞是无法作为星际旅行的工具的,他建 议 Sagan 使用 wormhole (虫洞) 这个概念,于是便有了随后出版并被拍成电影的著 名科幻小说 ?Contact?。

Sagan 的小说顺利地出版了,Thorne 对 wormhole 的思考却没有因此而结束。

三年 后,Thorne 和他的学生 Mike Morris 在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 上发表了 题为 “时空中的 wormhole 及其在星际旅行中的用途” 的论文 [1],由此开创了对 所谓 “可穿越 wormhole” (traversable wormhole)[注一] 进行研究的先河。

作为 教学性刊物的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 也因此而有幸在一个全新研究领域的 开创上留下了值得纪念的一笔。

Morris 和 Thorne 的文章在 wormhole 研究中具有奠基性的意义,不过 wormhole 这一名词却并非是他们两人的发明。

早在一九五七年 C. W. Misner 和 J. A. Wheeler 就在一篇文章 [2] 中提出了这一名词。

那篇文章讨论的主题是所谓的 “几何动力 学” (Geometrodynamics) - 一种试图把物理学几何化的理论。

Misner 和 Wheeler 的 “几何动力学” 后来并没有走得很远,但他们在文章中提出的 wormhole 这一 概念却在事隔三十一年之后得到了全新的发展,并成为以星际旅行为题材的科幻小说 中的标准词汇,可谓是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二. 什么是 wormhole? 那么究竟什么是 wormhole 呢?形象地说 wormhole 是连接两个空间区域的一种 “ 柄” 状的结构。

[图一] (插图请见文末的原文网址) 便是一种很流行的 wormhole 图示,图中用蓝色轮廓线表示的倒 U 字形曲面代表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空间,连接两 个空间区域 A 和 B 的黄色线段代表的便是这种 “柄” 状结构,即 wormhole 结构 。

[图一] 是一种抽象化的图示,黄色线段实际上代表的是具有一定线度的结构,类 似于后面图三所示。

不难看到,由于这种 “柄” 状结构的存在,在 A 和 B 之间存 在着两种不同类型的路径:一类由绿色曲线表示,代表在普通空间中的路径;另一类 由黄色线段表示,代表由于 wormhole 的存在而形成的新路径。

由 [图一] 可以看到 ,沿黄色路径从 A 到 B 显然要比沿绿色路径近得多。

通常科幻小说 (包括前面提到 的 Carl Sagan 的小说 Contact) 中描述的通过 wormhole 进行星际旅行指的就是沿 图中黄色路径进行的。

[图一] 所示的 wormhole 被称为 “宇宙内 wormhole” (intra-universe wormhole ),它连接的是同一个宇宙中的两个不同的空间区域。

除此之外,在理论上还有一类 所谓的 “宇宙间 wormhole” (inter-universe wormhole),这类 wormhole 连接的 则是两个不同的宇宙。

我们所讨论的星际旅行中的 wormhole 通常属于前一类。

不过 由于这两类 wormhole 的差别仅在于空间的大范围拓扑结构,对于讨论 wormhole 本 身的结构来说它是属于哪一类的并不重要。

在进一步讨论 wormhole 之前,有必要先澄清一个或多或少存在于文献中的概念误区 (或者说即使文献的作者心中并无误区,却特别容易在读者中造成误区的概念),那 就是 wormhole 的存在并不意味着它们就是空间中的短程连接 (short-cut),也就是 说并不意味着它们可以作为有意义的星际旅行手段。

仔细观察 [图一] 不难发现 wormhole 之所以成为 A B 之间的短程连接完全是由于空间弯曲成倒 U 字型所致。

按照广义 相对论,空间 (确切的说是时空) 的弯曲是由物质分布决定的,因而 [图一] 所表示 的 wormhole 除了 wormhole 本身外,还对远离 wormhole 的背景空间中的物质分布 作了十分苛刻的假定。

如果不作这种相当人为的假定,wormhole 的结构更有可能类 似于 [图二] 所示。

在 [图二] 中,由 wormhole 所形成的连接 A B 的黄色路径要 比普通空间中的路径 (绿色路径) 更长。

很明显,利用 [图二] 所示的 wormhole 做 A B 之间的星际旅行是不明智的举动。

因此在概念上 wormhole 并不等同于星际旅 行的捷径。

三. Carl Sagan 式的问题 尽管如此,wormhole 无论对于物理学家,天文学家还是星际旅行家来说都依然是一 个极富魅力的概念。

前面提到的行星天文学家 Carl Sagan 对于星际旅行的许多问题 有一种很独特提法,即从一个无限发达的文明 (infinitely advanced civilization ) 的角度来看星际旅行的可行性。

对于 wormhole,一个 “Carl Sagan 式” 的问题 可以表述为: 一个无限发达的文明是否可能利用 wormhole 作为星际旅行的工具? Sagan 所谓的 “无限发达的文明” 指的是在物理规律许可的情况下拥有一切能力的 智慧生命。

对于这种无限发达的文明来说 [图一] 和 [图二] 所示的 wormhole 并无 实质的差别,只要 wormhole 存在,即使它的结构如 [图二] 所示,他们也可以通过 改变背景空间的曲率使之变为 [图一] 的形式。

因此在这种 “Carl Sagan 式” 的 问题中背景空间的具体结构并不重要。

要利用 wormhole 作为星际旅行的工具当然首先得要有 wormhole。

宇宙间究竟有没 有 wormhole?这归根结底是一个观测的问题。

迄今为止在天文学上并没有观测到任 何有关 wormhole 存在的直接或间接的证据,因此现阶段我们对 wormhole 的探讨仅 限于理论范畴。

自 Morris 和 Thorne 以来物理学家们在对 wormhole 的研究上又获 得了一些重要的结果。

这些结果主要是在引力和时空的经典理论 - 广义相对论 - 的 框架内获得的。

经过近一个世纪的研究,物理学家们对广义相对论的数学结构已经了 解得十分透彻。

尤其是近三十余年来,随着现代微分几何手段的应用,许多非常普遍 的命题被相继证明,其中的一些对于 wormhole 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为了获得可做星际旅行用途的 wormhole, 一个无限发达的文明可以作两方面的努力 : 如果宇宙中不存在 wormhole,他们可以试图 “创造” wormhole。

如果宇宙中存在 wormhole,他们可以试图 “改造” wormhole,使之适合于星际旅 行的需要。

四. Wormhole “创世记” - 恼人的因果律 所谓 “创造” wormhole,指的是在原本没有 wormhole 的空间区域中产生 wormhole 。

我们已经知道 wormhole 是空间中的一种 “柄” 状的结构,在拓扑学上具有这种 “柄” 状结构的空间被称为是复连通的,而没有这种 “柄” 状结构 (即没有 wormhole ) 的普通空间则是单连通的。

因此从拓扑学角度看,“创造” wormhole 意味着使空 间的拓扑结构发生变化。

那么空间的拓扑结构有可能发生变化吗?物理学家们对此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

一九 九二年,著名理论物理学家 S. W. Hawking 证明了这样一个定理 [3]: [定理] 在广义相对论中,如果空间的拓扑结构在一个有界的区域内发生了变化,那 么在这个变化所发生的时空范围内存在闭合的类时曲线。

不熟悉相对论的朋友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类时曲线。

在相对论中类时曲线是物理上可 以实现的运动在时空中的轨迹。

一个运动的空间轨迹闭合是十分寻常的事,比如钟摆 的运动,行星的运动,其空间轨迹在适当的参照系中都是 (近似) 闭合的。

但一个物 理上可以实现的运动在时空中的轨迹闭合 (即形成所谓 “闭合的类时曲线”) 却是 非同小可的事,因为时空中的轨迹不仅记录了运动所经过的各个空间位置,而且还记 录了经过各空间位置的时刻。

因此时空轨迹的闭合意味着不仅在空间上回到原点,而 且在时间上也回到原点!换句话说时间失去了实际意义上的单向性,或者说构造时间 机器成为了可能! 我们都知道自然万物的演化具有明显的不可逆性,最直接的经验莫过于我们的生命本 身,从出生到成长到衰老到死亡,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无可抗拒,不可逆转。

时间的单 向性是物理学乃至整个科学界最基本的观测事实之一。

如果时间不是单向的,那么物 理世界中的因果关系也将不复存在,因为一个逆时间而行的旅行者可以在 “结果” 发生后返回过去将产生结果的 “原因” 破坏掉[注二]。

因此 Hawking 所证明的定理可以通俗地描述为: [定理 (通俗版)] 在广义相对论中,“创造” wormhole 意味着放弃因果律。

如果放弃因果律,那么不仅物理学的大部分将会被改写,连科学本身的存在都将受到 挑战,因为科学本质上就源于人类对自然现象追根溯源的努力,而正是因果律的存在 使得这种努力成为可能。

因此依据 Hawking 所证明的上述定理,在有足够的证据表 明因果律可以被破坏之前,我们必须认为改变空间的拓扑结构 (即 “创造” wormhole ) 是被广义相对论所禁止的。

广义相对论是现代物理学中最优美的理论之一,是引力理论和现代时空观念的基石, 但它只是一个经典理论。

物理学家们普遍认为关于引力和时空的真正描述就象对宇宙 中其它基本相互作用的描述一样,必须是量子化的。

对广义相对论的量子化被称为量 子引力理论。

那么在量子引力理论中情况如何呢?早在量子理论出现之初物理学家就发现许多被经 典理论所禁止的过程在量子理论中会成为可能,比如说电子可以出现在经典理论不允 许出现的区域中。

空间拓扑结构的改变会成为这种 “幸运” 的量子过程中的一员吗 ?遗憾的是,对这一问题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引力的量子化是当今理论物理面临 的最困难的问题之一,迄今为止不仅尚未建立完整的理论,连一些基本的出发点也还 在争议之中。

在量子引力理论的早期研究中人们曾经认为时空就象海面一样,在大尺 度上看平滑如镜,随着尺度的缩小渐渐显出起伏,当尺度缩小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 看到汹涌的波涛和飞散的泡沫。

这个极小的距离尺度被称为 Planck 尺度。

在 Planck 尺度上时空的结构会出现剧烈的量子涨落,不仅空间拓扑结构的变化是可能的,甚 至于还会产生所谓的时空泡沫 (spacetime foam)。

这种有关量子时空的直观想象在 量子引力理论的具体方案提出后却在各个方案中均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初步的分 析表明,量子引力理论并不完全禁止空间拓扑结构的改变,但是 由产生 wormhole 所导致的空间拓扑结构的改变即使在量子引力理论中也极有可能是被禁止 [4][5]。

因此我们可以有保留地认为,就目前人类所了解的物理学规律而言, “创造” wormhole 有可能是连一个无限发达的文明也无法做到的。

五. Wormhole 工程学 - 负能量的困惑 即使 “创造” wormhole 果真是不可能的,一个无限发达的文明仍然可以通过改造 宇宙中已经存在的 wormhole (如果有的话)[注三],使之成为可穿越 wormhole。

这 并不改变空间的拓扑结构,因而不违背任何禁止空间拓扑结构改变的物理学定理。

那么要改造并维持一个可穿越 wormhole 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前面提到的 Morris 和 Thorne 的文章就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定量的分析。

他们研究了 维持一个稳定的球对称 wormhole 所需要的物质分布。

所谓球对称 wormhole,指的 是 wormhole 的出入口,通常也称为 “嘴巴” (mouth - 见 [图三]),是球对称的 。

Morris 和 Thorne 发现,为了维持这样一个 wormhole,在 wormhole 所形成的通 道的最窄处,即所谓的 “喉咙” (throat - 见 [图三]) 部位,必须有负能量物质 的存在!Morris 和 Thorne 的分析虽然对 wormhole 作了球对称这样一个简化假设 ,但是运用广义相对论和现代微分几何理论所做的进一步研究表明他们得到的 “维 持 wormhole 需要负能量物质” 的结论却是普遍成立的。

因此想当一名 wormhole 工程师首先必须有负能量物质。

那么什么是负能量物质呢?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学过 Newton 定律的人都知道,用力推一个箱子,箱子就会 沿推力的方向运动 (假定阻力可以忽略),推力的大小等于运动的加速度和箱子质量 的乘积。

这是大家熟悉的结果[注四]。

但是假如把普通的箱子换成 wormhole 工程师 的负能量箱子,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由于负能量箱子的质量小于零,这时加速度和 推力的方向就变得相反了。

也就是说你用力去推一个负能量箱子,非但不能把它推开 ,箱子反而会朝你滑过来!很显然我们谁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箱子,迄今为止人类在 宏观世界中发现的所有物质都具有正的能量,物质越多,通常能量就越高。

按照定义 只有真空的能量才为零,而负能量意味着比一无所有的真空具有 “更少” 的物质, 这在经典物理中是近乎于自相矛盾的说法。

但是量子理论的发展彻底改变了经典物理学关于真空的观念。

在量子理论中,真空不 仅具有极为复杂的结构,而且是高度动态的,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虚粒子对产生和湮 灭。

在这种全新的真空图景下负能量的出现至少在概念上就不再是不可思议的了。

事 实上早在一九四八年荷兰物理学家 Casimir 就发现真空中两个平行导体板之间会出 现负的能量密度,并由此预言了存在于这样一对导体板之间的一种微弱的相互作用。

后来人们在实验上证实了这种被称为 Casimir 效应的相互作用的存在,从而间接地 为负能量的存在提供了证据。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S. W. Hawking 等物理学家在研 究黑洞的幅射效应时发现在黑洞的事件视界 (event horizon) 附近也会出现负的能 量密度。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物理学家们又发现了所谓的压缩真空 (squeezed vacuum ),即量子态分布异常的真空,在这种真空的某些区域中同样会出现负的能量密度。

所有这些令人兴奋的研究结果表明宇宙中看来的确是存在负能量物质的。

可惜的是上 述所有这些已知的负能量物质都是由量子效应产生的,因而数值十分微弱。

以 Casimir 效应为例,其负能量所对应的质量密度大约为: 能量密度 = - 10-44 公斤每立方米 / (以米为单位的平板间距)4 这个结果表明如果平板间距为一米的话,所产生的负能量密度只有 10-44 公斤每立 方米,相当于在每十亿亿立方米的体积内才有相当于一个基本粒子质量的负能量物质 ! 其它量子效应产生的负能量密度也大致相仿,只需把平板间距换成那些效应中涉及的 空间尺度即可。

由于能量密度和空间尺度的四次方成反比,因此在任何宏观尺度上由 量子效应产生的负能量都是微乎其微的。

另一方面,物理学家们对维持一个可穿越 wormhole 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也做 了估算,结果发现: 负能量的数量 (以地球质量为单位) = - (以厘米为单位的 wormhole 半径) 也就是说仅仅为了维持一个半径为一厘米的 wormhole 就需要相当于整个地球质量的 负能量物质!而且 wormhole 的半径越大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就越多,为了维持一个 半径为一千米的 wormhole 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竟相当于整个太阳系的质量! 这无疑是一个令所有 wormhole 工程师头疼的结果。

因为一方面迄今所知的所有产生 负能量物质的效应都是量子效应,所产生的负能量物质即使用微观尺度来衡量也是极 其微小的。

而另一方面为了维持任何宏观意义上的 wormhole 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 数量却是一个天文数字! 六. 穿越 wormhole - 张力的挑战 虽然数字看起来不那么乐观,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在考虑一个 “Carl Sagan” 式的问 题。

我们的想象力已经无数次地低估过人类自身科学技术的发展速度,因此让我们暂 且对来自无限发达文明的 wormhole 工程师的技术水平做一个比较乐观的估计,假定 他们利用某种远不为我们所知的技术手段真的获得了相当于整个太阳系质量的负能量 物质,并成功地建立起了一个半径达一千米的 wormhole。

那么他们是否就可以利用这样的 wormhole 进行星际旅行了呢? 初看起来半径一千米的 wormhole 似乎应当满足星际旅行的要求了,因为一千米的半 径在几何尺度上已经足以让相当规模的星际飞船通过了。

看过科幻电影的人可能对星 际飞船穿越 wormhole 的特技处理留有深刻的印象。

从屏幕上看,飞船周围充斥着由 来自遥远天际的星光和幅射组成的无限绚丽的视觉幻象,看上去飞船穿越的似乎是时 空中的一条狭小的通道 ([图四])。

但实际情况远比人们想象的复杂。

事实上为了能让飞船及其乘员安全地穿越 wormhole ,几何半径的大小并不是星际旅行家所要考虑的主要问题。

按照广义相对论,物质在 通过象 wormhole 这样空间结构高度弯曲的区域,尤其是在负能量密集的区域附近, 会遇到的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就是张力,即施加在单位面积物质上的力量。

由于无论 飞船还是飞船乘员所能承受的张力都是有限的,因此 wormhole 所产生的张力的大小 对于星际旅行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以球对称的 wormhole 为例,计算表明在星际飞船 经过 wormhole 的 “喉咙” 时 wormhole 中的负能量物质对飞船和乘员所产生的张 力大小为: 张力 = (物质所能承受的最大张力) / (以光年为单位的 wormhole 半径)2 这里 “物质所能承受的最大张力” 指的是物质中的原子结构所能承受的最大张力。

超越了这一极限,连组成物质的原子都将受到破坏,更遑论宏观物质如飞船或飞船乘 员了。

这是一个任何程度的文明都很难突破的物理极限。

从这个计算结果中我们看到 穿过 wormhole 的物质所受到的张力和 wormhole 的半径成平方反比, wormhole 的 半径越大,对穿越其中的物质所施加的张力就越小,也就越适合于作为星际旅行的通 道。

特别需要看到的是, 半径小于一光年的 wormhole 由于产生的张力超过物质所 能承受张力的理论极限,因而无法作为星际旅行的通道。

虽然以上这些计算都是比较粗略的估算,具体的数值会因 wormhole 的具体结构而有 所不同。

但是在数量级的意义上这些计算已经足以使我们看到维持一个可供星际旅行 用的 wormhole 所面临的巨大的 “工程学” 困难:为了能让星际飞船安全通过,wormhole 的半径至少要在一光年以上。

前面曾经提到维持一个半径为一千米的 wormhole 所 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大约相当于整个太阳系的质量,而一光年大约是十万亿千米 ,因此维持一个半径为一光年的 wormhole 所需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大约相当于太阳 系质量的十万亿倍。

“太阳系质量的十万亿倍” 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们知道整个银 河系中所有发光星体的总质量大约是太阳系质量的一千亿倍,因此维持一个可供星际 旅行用的最小的 wormhole 所需要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大约相当于银河系中的所有发 光星体质量总和的一百倍!如果考虑到生物体所能承受的张力要远小于理论极限,对 wormhole 半径的要求将更高,所需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也将远大于上述估计值。

使 用数量如此惊人的物质,别说这些物质都是迄今尚未在任何宏观尺度上发现的负能量 物质,即便是普通的物质,也是近乎于天方夜谭式的想法。

目前还不清楚存在于微观尺度上的负能量物质是否有可能积累成宏观的数量,如果这 种积累是可能的,那么将一个已经存在的 wormhole 改造成适合星际旅行的 wormhole 在纯理论上是可能的。

但是改造和维持这样一个 wormhole 所需的负能量物质的数 量即使从宇宙学尺度上看也是极其惊人的。

这种数量对于任何存在于我们这个宇宙中 的文明 - 即使是无限发达的文明 - 来说都是工程学上一个几乎不可逾越的困难。

假想的“引力子”是否真的存在?科学家想通过量子噪声寻找

在一项新研究中,科学家通过新的计算方法揭示了一种假想的粒子如何产生特殊的噪声。

这种理论上的粒子即“引力子”(graviton),许多物理学家都相信引力子的存在,但很少有人认为我们会看到它们。

这些假设的基本粒子是量子引力理论的基石,但在自然界中很难观测——或许不可能被观测。

量子引力是对引力场进行量子化描述的理论,试图统一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

只有当时空结构缩小到尽可能小的尺度——如普朗克长度——时,引力子的世界才会变得清晰可见,但这需要一个能够驾驭真正极端能量的设备。

不幸的是,任何能够直接探测到这种尺度的测量设备,其质量必然无比巨大,足以坍缩成黑洞。

著名理论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Freeman Dyson)在2013年的一次演讲中给出了这个极限值的粗略计算,他说:“似乎大自然在协力合谋,禁止任何小于普朗克长度的距离测量。

因此,按照一般的思维,引力子可能只会在宇宙最极端的地方显现,比如大爆炸前后,或者黑洞中心。

“黑洞的问题在于,它们是黑色的,所以什么也出不来,”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天体物理学家丹尼尔·霍尔兹(Daniel Holz)说,“而量子引力的东西就发生在这个中心——这就太糟糕了。

然而,最近发表的几篇论文对这一观点提出了质疑。

研究作者认为,引力子可能会在引力波探测器——如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LIGO)——中制造可观察到的“噪音”。

其中一篇论文的合著者、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宇宙学家莫利克·帕里克(Maulik Parikh)说:“我们发现,时空的量子模糊性会以某种抖动的方式印在物质上。

科学家还不清楚目前或未来的引力波天文台是否具备探测这种噪音所需的灵敏度,但这些计算至少在理论上使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

研究人员通过思考引力子如何与探测器整体相互作用,为“引力子噪声”概念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并让物理学家向实验证明又迈进了一步。

他们希望未来的实验证据能表明,引力遵循量子力学的规则。

引力波的抖动

戴森在2013年的计算使许多人相信,利用引力波探测器来研究量子引力是不现实的。

诺贝尔奖得主、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家弗兰克·维尔切克(Frank Wilczek)说:“有一种默认的共识是,思考量子效应和引力辐射是在浪费时间。

”事实上,直到2015年LIGO发现引力波之前,维尔切克、帕里克和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宇宙学家乔治·扎哈里亚德(George Zahariade)都没有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

“没有什么比实际的实验结果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维尔切克说道。

科学家认为,引力子携带引力的方式类似于光子携带电磁力。

正如光线可以被描绘成规整的光子集合,引力波作为由剧烈宇宙过程在时空中产生的涟漪,也可以认为是由引力子构成的。

考虑到这一点,研究作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引力波探测器在原理上能否足够灵敏地观测到引力子?帕里克表示,这就相当于在问,冲浪者如何能仅从波浪的运动来判断它是由水滴构成的?

与戴森只关注一个引力子的粗略计算不同,研究作者考虑了多个引力子的影响。

“我们总是受到布朗运动的启发,”帕里克说道,他指的是流体中微观粒子的随机晃动。

爱因斯坦利用布朗运动推导了原子的存在。

同样地,许多引力子的集体行为也可能微妙地重塑着引力波。

最简单的引力波探测器可以视为相隔一定距离的两个质量。

当引力波经过时,这两个质量之间的空间会随着引力波而伸展或压缩,使二者的距离发生相应的变化。

然而,如果再增加引力子,你就会发现常见的时空涟漪中出现了新的运动。

当探测器吸收并发射引力子时,其质量会随机抖动,这就是引力子噪声。

这种抖动在多大时才能被探测到,最终取决于撞击探测器的引力波的类型。

引力场以不同的“量子态”存在,这取决于它们产生的方式。

大多数情况下,引力波是在“相干状态”——比如黑洞和中子星的相互旋转和碰撞——下产生的,类似于池塘上的涟漪。

像LIGO这样的探测器就是为了寻找这些传统的引力波。

即使是相干引力波也会产生引力子噪声,但是,正如戴森所发现的那样,这种噪声太过微弱,无法测量。

维尔切克指出,这是因为探测器吸收引力子时产生的抖动,与发射引力子时产生的抖动呈现“精确的平衡”。

他希望他们的计算能导致相干态产生更大的噪声,“这有点令人失望,”他说道。

帕里克、维尔切克和扎哈里亚德没有被吓倒,他们研究了戴森没有考虑到的其他几种引力波。

他们发现,一种被称为压缩态的量子态会产生更明显的引力子噪声。

事实上,引力子被挤压得越多,其噪声就会呈指数级增加。

他们的理论 探索 表明,引力子噪声在原理上是可以观测到的,这与普遍的看法相反。

此外,如果探测到这种噪声,物理学家就有机会了解可能产生压缩引力波的奇异来源。

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理论物理学家埃里克·弗尔林德(Erik Verlinde)说,“他们正以一种非常严肃的方式思考这个问题,并以一种精确的语言来接近它。

“我们一直认为引力子会以某种方式轰击探测器,所以会有一点抖动,”帕里克说道。

他们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对这种抖动进行了计算,并在最近的一篇论文中进行了总结。

描述完整计算集的论文目前正在同行评议中。

“当我们从数学上理解了引力子噪声如何产生时,那是一个美妙的时刻,”扎哈里亚德补充道。

然而,尽管压缩的光已经可以在实验室(包括LIGO实验室)里常规制造出来,但压缩引力波是否存在仍然是未知的。

维尔切克猜测,在黑洞合并的最后阶段,引力场会非常强大且变化迅速,可能会产生这种挤压效应。

宇宙暴胀——早期宇宙中时空迅速膨胀的时期——也可能导致这种挤压。

现在,研究作者正着手建立这些宇宙学事件及其发射的引力波的精确模型。

“这为更加困难的计算打开了大门,这将是一个挑战,直到最后,”维尔切克说,“但好消息是,作为实验目标,这个模型会非常有趣,而且可能很接近现实。”

宇宙是一张全息图?

对其他物理学家来说,相对于观测到宇宙中的量子源,他们更希望看到引力子噪声直接存在于动荡的时空真空中,粒子在那里会迅速出现,然后迅速消失。

当这些假想粒子出现时,会导致时空在它们周围轻微扭曲,产生随机的波动,这被称为“时空泡沫”——又称“量子泡沫”。

在量子泡沫的普朗克尺度中,时空不再是平滑的,许多不同形状会像泡沫一样随机浮现,又随机消失。

这种微小世界的能量起伏就是所谓的“量子涨落”,而在量子涨落中形成的微小通道,就是所谓的虫洞。

这些量子虫洞又可以连接到周围众多的起伏泡沫。

下一代引力波探测器可以由航天器编队组成。

图中显示的是激光干涉空间天线开路者号(LISA Pathfinder)任务团队正在为2015年12月的发射做准备。

目前,该任务已经成功地测试了新一代探测器所需的技术。

这样的量子世界似乎无法进行实验,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如果宇宙遵循“全息原理”,即时空结构是以3D全息图的形式呈现在宇宙视界上的二维信息结构。

如果全息原理是正确的,那么像引力子这样的量子粒子就存在于低维度的表面上,并在高维时空中编码着我们所熟悉的引力。

在这种情况下,量子引力效应可以被放大到日常世界的实验中,比如LIGO。

弗尔林德和加州理工学院的理论物理学家凯瑟琳·楚雷克(Kathryn Zurek)最近提议,可以使用LIGO或其他高灵敏性的干涉仪来观察仪器周围的量子泡沫。

在全息宇宙中,干涉仪位于被低维度量子表面包裹的高维时空中。

表面上所有的微小波动加起来,就会产生一种大到足以被干涉仪探测到的噪声。

弗尔林德说:“我们已经证明了量子引力效应不仅仅是由普朗克尺度决定的,还由干涉仪的尺度决定。

如果他们关于全息原理的假设成立,引力子噪声就将成为LIGO的实验目标,甚至成为“桌面”实验的目标。

2015年,在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一项名为“全息仪”(Holometer )的桌面实验开始寻找宇宙是全息图的证据,但被发现存在不足。

“当时的理论想法非常原始,”弗尔林德说道,并指出他与楚雷克在论文中的计算是基于自那时以来发展的更深入的全息方法。

他认为,如果计算结果能够精确地预测出引力子噪声的“模样”,那它们被发现的几率就会更高——尽管仍然不太可能。

楚雷克和弗尔林德的方法只有在我们的宇宙是全息的情况下才会起作用,而这是一个远未建立的猜想。

楚雷克自己也承认,他们对此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狂野的西部心态。

”她说:“这是高风险的,不太可能成功,但管它呢,我们对量子引力的了解太少了。

未知的领域

相比之下,帕里克、维尔切克和扎哈里亚德的计算就建立在很少有异议的物理基础上。

“我们做了一个非常保守的计算,几乎可以肯定是正确的,”帕里克说,“本质上,这只是假设存在一种叫做引力子的东西,使引力可以被量化。

不过,三位研究者也承认,在确定当前或计划中的引力波探测器能否发现引力子噪声之前,还需要做更多的理论调查工作。

帕里克说:“这需要几次幸运的突破。

”不仅宇宙中必须存在能产生压缩引力波的来源,而且引力子噪声必须与LIGO已经探测到的其他许多噪声源区分开来。

“到目前为止,LIGO还没有表现出任何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预测相违背的物理迹象,”LIGO合作小组的成员丹尼尔·霍尔兹说,“于是我们就回到了开始的地方:广义相对论太神奇了。

”不过,他也指出,引力波探测器是我们在宇宙中获得新的基本性发现的最大希望,因为大部分的宇宙“完全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维尔切克认为,如果研究人员能够理解引力子噪声可能的“模样”,就可以调整引力波探测器来提高发现它的几率。

“很自然,人们会一直专注于寻找信号,而没有想到过噪声的有趣特征,”他说,“但如果你有这种想法的话,可能就会设计一些不同的东西。

”(霍尔兹指出,LIGO研究人员已经研究了一些可能的宇宙噪声信号)

尽管仍有挑战,但维尔切克对未来持“谨慎乐观”态度,认为他们的工作将带来可以被实验证实的预测。

无论如何,他希望这篇论文能激励其他理论物理学家去研究引力子噪声。

“基础物理学是一门很难的学科。

你可以把整件事写在一件T恤上,但却很难对它做任何补充或改变,”维尔切克说,“我不认为会有直接的结果,但这打开了一扇通向另一世界的新窗口。

然后,我们就会看到我们所预测的结果。

”(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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